出行 ◎马各
起因是一些生活中的琐事
无关星辰 也无关大海
他每天往返于这条笔直的马路上
一条靠海的公路
在路的一边是一些城镇和村庄
在另一边 靠海的地方
分布着密集的工业区
烟囱冒着浓烟
废水排往大海
是一些生活中的琐事
一些偶然的事情
把他和这条马路绑定在了一起
生活就是这么奇妙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走在这条路上
实在的生活和空气散开的浓烟一样虚无
又仿佛如废水融入大海
消散于烟波浩渺之中
站在大桥上望去
不知道是雾还烟
它们弥漫开来 无所不在
他只能看到桥下不远的地方
再往远处 烟雾笼罩了一切
可能是工厂 也可能是大海
在桥的另一边
一幢大楼穿透烟雾露出了尖顶
工人们每天往返于路的两边
清晨或者黄昏
偶然的遇见
然后迅速地分开
各自走向各自的道路
如同工厂里面的机器
沉闷 呆板
在重重迷雾之中
偶然也能听到机械轰鸣的声音
可能夹杂着风声和海浪拍打着海岸的声音
仿佛整条马路都在扭曲震动
此时他知道应该加快速度
穿过这些城镇和一座大桥
他到达了此行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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