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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郊外的晚上2首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埋葬莫斯科郊外的夜已然远去
俄罗斯像个心旌摇曳的寡妇
为苏联哭泣朝向
陀思妥耶夫斯基去蔽的克格勃遗像
俄国人根深蒂固专注于此
民歌不迷恋遗腹子不足以赢得战争

所以它的背叛有必然性
黑森林高举白雪烈焰步入面包的棺椁
托尔斯泰诅咒血腥醉毙于和平的墓地
民族如此凄美
仿佛完全敞开的沃土不渴求被践踏
便不能唤醒人性深处的营养

受虐狂的意义更辽阔
苦难挥舞它的温柔一刀披荆斩棘
为战士安然赴死打通灵魂的摇篮
因为败于矛盾性也就不贪图转败为胜
它暗示祖先视死如归
总能从父爱里无情复活不存在的父亲

它纯粹得比迷宫还迷幻
比不相信眼泪还泉水叮咚
当走过红场的身影不自觉失身于列宁
手风琴的复杂性才会流露革命幻境
并非郊外乌托邦
而是沙皇为爱情决斗死在历史的晚上

20230131


德国坦克

还有什么更美呢
精密画笔美过它的血色黄昏
沉溺前生今世的自我陶醉
逆人命狂卷精神的残冬
内芯低吟：纳粹

它涂抹思想
给薄暮冥冥描绘康德的阴影
涂乱希腊的远见
给尼采苦痛点睛恩师黑格尔
用哲学渲染罪恶的鬼火

它曾停在马克思墓前
企图一笔抹掉苏联的灵魂
曾抹平犹太人的财富和偷生
揭开人类最深处的伤疤
它不信斯大林为战死而永生

它再次开向乌克兰
远离人民向元首的幽灵挺进
预备再次自画毁灭
向注定失败的种族主义效忠
它只信杀戮轮回于死灰复燃

所以它心甘情愿孤绝
暗下抹除别的标签
如果德意志不独享整个地球
那就让地球为德意志陪葬吧
它默默为此运笔如神

显然涂污俄罗斯只是起笔
除掉同盟者不过为了节省颜料
它滋生更大的冷静
挥洒北风像春天爱上冰
凝聚无垠的冷酷构思它的葬礼

20230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