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护记◎量山陪护记
在七楼病房,隐约又听到哭声; 步梯的拐角坐着抽烟的少年: 清洁阿姨斥责楼梯口的烟头, 笤帚低着头把它带走。 因为紧张,窗上的水滴困在镜框里, 如同灰斑鸠从行道树警起,又跳上不远处的高压线。 被子盖着的人推出电梯, 墙外的枇杷树戴着小黄花。 阿司匹林的老妇人刚刚入睡,她是否在梦里, 用轻微的呼噜给同样染病的女儿祈祷? 水滴在黑暗中归入身体的大海。 作为天空的词语,星星选择湖水的贴面舞。 当身体失去发言权,艾希曼在耶路撒冷, 拉住同样疑惑的阿伦特—— 远山显现出冬日的柔和, 护士重新在小静的手背上固定好针头。 2023.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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