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东伦失重
我在围起来的院子里,给大葱封土, 和偶尔探访的银杏叶谈话。 她若是心烦,会把黄色的叶片卷起来, 蜷缩在向阴的墙角儿。 京城的朋友,平静地告诉我, 切掉一半胃后的失重感; 也讲给我听阳光的针尖, 不是缝合伤口,而是在人民的心里刺绣。 严重地心率过速,已经不适合夜读, 更不适合,失神于晚霞贪恋的玻璃窗。 那又怎样?吃下这些豌豆的药片, 给落入陷阱里的麻雀,剪短脚上的细绳; 在两排房子的夹道里,我把一棵失去头颅的香樟, 尽量地安置在了向阳的位置。 2022.12.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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