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141-150 ◎心地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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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贵在单纯。语言的单纯和所指的单纯。就像射箭。要正中靶心。打击面不能太大。会给人涣散之感。
水笔和李大嘴。老喜欢说别人鬼扯。就跟只有他们的人生哲学才是宇宙永恒真理一样。着实讨嫌。我就是要让他们认识到。他们俩给孔子擦屁股都不配。
我在群里发言不需要互动。我能一个人嗨翻天。跟打飞机也差不多吧。40岁在古代。基本就完事了?那邦哥呢?少说丧气话。40岁在当代,我告诉你,还未成年。不懂的领域太多了。在意识上都还处于青涩期。鄙人以为。一个男人。五十岁可算成年。五十以前。基本都是傻逼。弱智。蠢货。八十以后开始走下坡路。五十到八十。在这三十年间。一个男人。他成了就成了,没成就没成。所以小逼逼们。不要动不动就感叹自己老了。因为你们只要不死,八十岁之前都有希望。所谓成功,不过就是量变导致质变而已。所以小逼逼们。继续学习,继续奋斗吧。万不可轻言放弃。
不要对任何傻逼浪费你的真心和歉意。
鬼没有距离。一念千里。
坚持值得坚持的,放弃应该放弃的。
不小心约等于自杀。
一精神小伙儿。彻底被政府征服了。看到领导,都会忍不住举手敬礼,或双手合十。卧槽,笑死我啦。
来中国。最重要的不是带上你的护照,而是戴上你的口罩。
世界就是一个村。你折磨我,我折磨你。小人物折磨小人物。大人物折磨大人物。伟人折磨伟人。骗子折磨弱智。疯子折磨神经病。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政治。这就是历史。谁都别想独自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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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人生什么最可怕?没钱。
昆山龙哥被反杀后。唐山龙哥们变怂了。改打女人啦。唉。
没有庇护的童年少年和青年固然是可悲的。但是如果在成年后。还是不能逆转自己的状况。将会变得更加可悲。
你是不是改了好汉歌。如果改了就算了。我情愿不上。抱歉。我的诗别人一个字不可以动。
世间诸事。我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不是也是,是也不是。
路边坐着一个一脸蠢相的黑乎乎的尼姑。再往前走。又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和尚。哦,他们可真是可怜。非傻即骗。靠贩卖和依附信仰而活着。妥妥的政治牺牲品。因为在这个国度。信仰与自由。早已被限制和收编。
我喜欢刺激别人。骗子遇到我,都想死。哈哈哈哈。
但愿上帝保佑我今晚继续写好诗。
这家餐厅厕所标语真是粗暴。不仅不让拉。连吐都要禁止。这要是能开得长久才怪哩。
过去只是先死的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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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觉得杀人者。非人也。人到中年。却一下同情起杀人者来。他们是多么的脆弱呀。他们无力改变,就选择了毁灭。当然我说的杀人者。是小人物。跟政治家无关。
面对很多无力和荒唐的现场。我也时常杀心顿起。但我知道我不能。我不能再给这个可悲的世界徒增血泪。
每个人的神经都有问题。都有被逼疯的潜质。
大咖变主播。嫩模成野鸡。哦耶,刺激。
不要在直播间买衣服。不要向国内诗歌奖投稿。
一万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配读我的诗。亲。会是你么。
人的素质和能力是由基因决定的。而非教育。基因不行,全盘皆输。后天再怎么折腾都没用。
东方的死气沉沉已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体验过了。接下来想去西方体验一下生龙活虎。比如黑人袭击白人警察。比如包围白宫。逼迫总统下台。体验完这些我就可以去死了。不然。总感觉有点不甘心。
比我会赚钱的唯利是图。没我会赚钱的不思进取。总之,我最牛逼。
一个人说什么不重要,他是什么人才重要。如果你否定了一个人。即可否定他的任何行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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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扯着嗓子肆无忌惮地去给这个世界的万事万物下结论时。我却在忙着给这个人下结论。即便这个人没问题。也不能说明他所下的结论没问题。但如果这个人有问题。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他下的结论也一定有问题。
不要在我面前说理。如果你们不是尼采,不是叔本华,不是柏拉图,不是康德。请闭嘴。但是。我喜欢听你们讲故事。讲你们所遭遇到的一切逗逼的故事。
昨天有一首诗没写好,等着我改。今天的十首诗还在心中荡漾。等着我写。我他妈都四十了。每天还在想着这些破事。妈的余生能当大老板才怪。
根深蒂固或生来如此的东西是不会自己变好的。唯有激烈反抗或强行干预才能在一定程度上扭转败局。
诗被不懂诗却热爱诗的人们给玩坏了。他们以为写诗。就是吟诵。就是隐喻。就是抒情。就是啊啊啊,就是哦哦哦。实际跟诗无关。诗隐藏在日常生活中。形成语言。也必定会隐藏在日常语言里。除此,无他。
所有问题都是自己的问题。从自身找原因,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一门心思只想着去完成某件事的话就一定能完成。任何时候。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障碍和阻力。话说你铁了心去做某件事。有哪个能管得着你呀。
每一天。朕最烦的就是上朝和批阅奏折。众爱卿能否让朕多睡一会呀。
诗不是道理。不是段子。不是三言两语。更不是喷狗血。而是鲜活的语言艺术。
没有细节,没有体温的诗,不是好诗。往后五百年内。好诗都会以细节和体温为最高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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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复杂写简单。把快写慢。把悲凉写温暖。把冷写热。是我目前在追求的写作效果。
外敌入侵时,你命令我爱国。流我的血。外敌被击溃后。你继续命令我爱国。喝我的血。现在我的血已被你喝光。我想喊救命。你却连嘴都不让我张。你在我的死亡申请书上,大手一挥,写下了俩字:同意。
耗光了人民的财富和生命。打跑了强敌,你变得一无所有。哦不,转念之间,你就拥有了一切。你把一切据为己有。你把本属于别人家的土地拿过去分给我。又告诉我。那些土地我只有耕种权,没有占有权。你成了我的。哦不。你成了我们所有人的主人。我们流尽血泪耕种。收获的粮食却只够我们勉强糊口。其余的所有。都要当成租金上缴给你。我们在土地上建房。土地不是我们的。我们只有居住权,没有继承权。我们只能做父母的子女。或子女的父母。一百年快过去了。我们依然一无所有。甚至因这种种而负债累累。当战争打响,什么东西都成了我们的。仇恨。荣誉。当战争结束。什么东西又都成了你的。民主。富强。伟人啊。请问你到底想把我们带向何处?
我以前觉得自己总是发不了财,跟自己无能有关。现在才明白。人能不能发财,跟你生在什么国家有关。
热烈欢迎江南美女西西加入沿途群。
我说我是天下第一诗人。有人会反对吗?我想是没有的。因为此时此刻。都他妈在睡觉。但是。天亮之后,反对无效。
很多港澳台歌手。为了混口饭吃。纷纷唱起了爱国之歌。妈的。人活着真不容易。
水龙头太多。一天到晚。我总是在检查,都关好了没有。
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办。你瞎捣鼓个锤子。
去年出现几根白发,我还在让你帮我拔呀拔。今年我就没再让你拔了。因为已经多得拔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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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自己停下来。虽然忙碌也毫无意义。但最起码忙碌能使你衣食无忧。
不管是在战乱年代,还是在“和谐年代”。凡是被人弄死的。基本都是脑残。
都四十岁了,走在夏夜的路上,依然有强奸妇女的冲动。这种感觉真好。因为依然像二十岁。
没有疫情的时候,知道傻逼多。有了疫情之后,发现。原来举国上下基本上都是傻逼。
荣誉是国家的。苦难是人民的。
邪教一般的谜之自信是导致一个人,或一个群体,甚至是一个国家,快速走向灭亡的必然因素。
强制与否,取决于民众的反应和底线。你们你妈逼的聪明着呢。呵呵。
喜欢给自己心爱的旧苹果手机换电池。昨天中午,在菜批,我花三十元手工费又让师傅帮我换了一块新电池。新电池是在京东买的。每次换上新电池,对我来说,就是又买了一个新手机。已经记不清换了几块了。差不多平均每一年半换一块。我这个6S手机是2015年在京东花6888元买的。我特别喜欢。
把简单搞复杂,把寻常搞怪异,把安宁搞混乱。是你们妈逼的最擅长的伎俩。有句话叫不作死不会死。我就坐等你们妈逼的快点死。
他们都不合法,你还能指望他们会为我们主持正义么。别做梦了。哈哈哈哈。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忍气吞声一辈子和早死早托生和变卖资产拖家带口远离这片脏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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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在人为制造的恐慌中开始不停地相互猜忌和举报。以求自保。和谐共处变成了一句空谈。整个社会面貌变得日渐狰狞。
安倍晋三虽然走了。但花舌绣舔来了。大日本帝国亡不了。走着瞧。
小学三年级期末考试。语数英。连考三天。今天考完了英语。成绩目前就已经知晓了。数学100。语文99。英语98。侯问初棒棒哒。爸爸给你点赞。
不小心将订书针钉进了右手食指内。只有一根针进去了。拔掉后血流如注。这点血。相比今日日本前首相安倍晋三流的血。简直不值一提。因为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因流了这点血而丧命。
国家要求防控疫情,但没让你打人和把人抬走呀朋友。国家要求计划生育,但没让你打人和把人摁在地上强行引产呀朋友。你要认清自己是人而并非畜生呀朋友。掉头再说国家一句。你以民生为重固然正确。但是要防止你下面的执行者变成畜生呀朋友。你一个政策下来,往往就能激活数以万计的畜生。难道你就不应该时刻保持警惕和自省么朋友。你要认清现实呀朋友。因为这毕竟是人的天下,而非畜生的天下呀朋友。
小龙坎倒闭后。有个大姐流落到了我的店里。我就是通过这个大姐才知道小龙坎倒闭了的。我问这个大姐以前有没有在餐厅干过。这个大姐说干过,之前我在小龙坎,现在小龙坎关了。我说关了好,关了就好好在我这做。我这不关。
经过这次疫情,我也可以像多数餐饮人一样,顺势把店给关了。但一瞬间,我又感到茫然。把店关了,我又能去哪里呢。去做一个诗人或小说家吗。在中国。这条路是绝对难以走得通的。即便是走得通,你也得把自己压到最低。即便是压到了最低,你也会被如今的出版体制饿个半死。然而即便我出身于农民家庭。如今我也肯定无力再去做一个农民。我这样一想。就又放弃了关店的念头。店开着。只要能苟延残喘,即便是很难赚到银子,但也起码能给我提供一个不用买单即可尽情吃喝的场地。想到这里。我还是决定继续做我的餐厅老板。以待天时。
宿舍客厅桌上放着一些零食。有天晚上我饿了。随手拿了一袋。好像是豆腐干。入嘴后感觉就像吃了一块用盐巴腌过的狗屎。但我还是闭着眼睛将其咽下了。后来知道。那是美义在直播间买的九块九包邮的零食。在店里。美义又问我要不要喝一杯她买的藕粉。我说尝尝也行。于是美义就为我冲了一杯藕粉。喝第一口我就皱起了眉头。藕粉喝起来就像一杯馊掉的稀粥。她问我好不好喝。我说好喝。个屁。我猜这藕粉你又是花九块九包邮从直播间买的。她说这个藕粉不是在直播间买的。怎么,不好喝么。我说你购买的食品都很难吃,我以后再也不会吃了。美义说你这么说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我说没办法,我要是不说出来,难受的是我自己。
卖多少钱我都不开心,那么多人,等着去分。狗屁国家一份。劳动人民一份。
一网名叫小丑不丑的哥们天天晚上在抖音直播室外唱歌。几乎是不休息不喝水的一首接一首的唱。有时会唱到天亮,唱到嗓子嘶哑到说不出话来。但昨晚。他停了一会。观众质问他为何要停下来。他说朋友们,我在点蚊香呀,这里蚊子太多了,咬得我都没法再继续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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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同人民,想在一起,干在一起。我记住了,习主席。谢谢您的教导。
有时我天真的以为。不用奋斗。到了一定年龄。自然可以继承这个世界的财富。到了四十岁才懂得。那帮老东西只会把财富留给他们的子女。哪里轮得着你这个老瘪三去继承。还是脚踏实地地去吃苦吧。能捞多少算多少。
足疗店亮着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客人。牛街南口路边的几个垃圾桶。都被填满了。有一些还滚到了地上。幸亏没有风。不然垃圾流浪起来会比流浪汉更臭。没有免费的停车位。但被我找到了一个。停在了一家专门打疫苗的店面门口。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接到催挪电话。小区小门那里。也不再有保安和居委会大妈把守。当然打那经过时,也没有人再要求我扫健康码。那次我看到一个美少妇。站在那里扫码。她也被控制了。真是没有办法。北京所有的出入口都有人在把守。怎么就没有挡住侵略者呢当年。真是伤脑筋。
喜欢开快车。但进了城就不能再开太快。会被拍照罚款。年轻时被罚到绝望。超速。最近几年不再有超速的罚单了。但依然喜欢开快车。谁要是超了我。会惹我不高兴。不喜欢跟在别人车后。也不喜欢有车紧追不舍。就喜欢独自一辆。在夜晚的马路上自由飞奔的感觉。我有苦。但难言。所以每每就喜欢折磨我的车。把自己抛进风里。
总是会想故乡。妈妈还活着。快九十岁了。但我深知。故乡除了妈妈。什么都没有。什么荣华富贵,什么衣锦还乡。妈妈。我也什么都没有。只有痛。
我爱中国。八十年代初计划生育。我妈怀着我成功跳墙逃脱。虽然我家的牛被他们牵走了,粮食也被他们拉走了。但是我怀疑是他们故意放过了我们母子。没有把我们给逼死。所以才有了今天长寿的母亲和诗写的如此牛逼但却毫无意义的我。如果被他们抓到。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感谢党。睁只眼闭只眼。特别伟大。艹。四十年后。他们又以疫情防控的名义把我关在了小区里。如果想出去,除非我能变成一只鸟。但是。据说他们曾经还猎杀过麻雀。感谢党。天上地下无所不管。特别伟大。艹。
她冲我开过去。一辆黑色奔驰SUV。看大小,价格应该在三十万左右。我站起来。躲避这个女司机。以免不幸死在她的车轮下。她停好车后下车。穿一乳白色的短裤。裸露着两条小短腿。穿一双高跟鞋。只见她不慌不忙。去墙边拿起一个挡车塑料栅栏。放在车头前。又拿起另一个。放在左前门前。把车保护好后。她又绕到右后门。打开。从后排取出了一个香奈儿的单间小包。和一个香奈儿的手提袋。然后她提着这两样东西又走到车头前。确定车落锁后。她才趾高气扬地从我跟前走了过去。迈着她的小短腿。趾高气扬地朝着十号楼走去。她跟我住同一栋楼。这是一个五十左右的半老徐娘。皮肤已经明显松弛。但可能是因为有点钱,又比较讲究,所以看上去还是有那么几分气质的。虽然这气质在我看来。很有可能也都是装出来的。在北上广。我曾见过太多这样的大姐。不知道她们的性生活都过得怎么样。我发现我有点多管闲事。即便是人性生活过得不怎么样。我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吃个饭像地震现场,嗑个瓜子像泥石流现场,写个作业像灾区重建现场。没说你。说我闺女。怎么就一点没继承我的整洁呢。
初宝在算一道数学题。可能是不得要领,半天没算出来。吴胖说你是怎么考一百分的呀。我说有可能是作弊了。初宝突然高声反驳道,这次期末考试全班就我一个考了一百分,你让我去抄谁的去呀?坐在我周围的几个,数学都没我好。我说爸爸说错了,我闺女最牛逼,你继续解题吧,对不起,打扰了。其他不说。这股老子天下第一的劲儿,倒是完全继承了我的基因。
初宝问我爆炸的爆怎么写。我说一个火,一个日,一个……她说你别说了,我不会写。我说你拿纸笔来。她拿纸笔来。我把爆字日下面那部分多写了一横。初宝看了一眼说爆绝对不是这么写的。我说就是这么写的。她说绝对不是这么写的,我敢打赌。我说我问一下百度。百度后发现果然没写对。我说哟,多写了一横。她说你给我重新再写一遍。我说好吧。感觉被她戏弄了。她说她不会写爆字。我没写对,她却能看出来写错了。你说这事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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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宝问我爸爸,李绅是哪个朝代的人。我说唐代。她说不行,我要说他是宋代人,你快去查百度。我说宋代人怎么可能写唐诗呢。她说你快查一查。我说好吧。查完百度后我说你自己来看吧。李绅,唐朝人,宰相,诗人。初宝说啊宰相?官这么大呀。我说诗写的好不好,跟官的大小可没关系。初宝说是啊,白居易最后还被贬成了一个特别小的官,诗写的也照样好。我说是啊。初宝又说还有你,什么官都不是。我说是啊。但我没敢问她你觉得爸爸的诗写的如何。我怕她回答不怎么样,我不喜欢口水诗。
我有个同学。叫寇伟东。长相酷似安倍晋三。当年在电视上第一次看到安倍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卧槽,这不寇伟东么。如今安倍被杀,我再一次想到了寇伟东。希望寇伟东平安无恙。
想到官员,我就会想到贪腐。想到商人,我就会想到算计。想到出租车,我就会想到绕路。想到雷锋,我就会想到坏榜样。
一个人,他不傻,你却以为他傻,只能证明你没他聪明。一个人,他傻,你却以为他不傻,只能证明你们都傻。一个人,他能用他的情绪来控制你的情绪,只能证明你是个脑残。
俄罗斯是地球这个圆形粪坑里的一颗最大的石头。第二大的。是我们自己。
人类无救。即便是神医。即便是杀戮。即便是推翻。唯有毁灭。才能还宇宙以安宁。
对于忍气吞声,从来就不知道抗争为何物的人。他的自由,活该被剥夺。
发现一只鸡,就能发现一窝鸡。
发现一个傻逼,就能发现一窝傻逼。
酒后去洗脚。消费二百。居然不帮我结账。我独自酒驾离开。居然不留我住宿。这算什么老友。实在令我寒心。算了吧。从此江湖两忘。再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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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夏明亮向我举杯。并眯缝着一对小眼睛对我说。侯哥,我写了一首诗,你听听如何。我说你说。他说醉生梦死的喝,青春献给小酒桌。我说好诗。
我认识的叫亮的朋友有陈亮,喻圣亮,金亮,夏明亮。诸葛亮。这些人各有各的毛病。但总体而言。都还不错。
我认识的叫帅的人有张帅,马帅,王帅,汪帅。除张帅是朋友外,其他三个都不是朋友。马帅说起话来像放炮。大而无当。王帅是食药局职员。汪帅是办假证的。我曾找他办过假证。钢印盖在证书上,以假乱真。
世界其实挺公平的。羊生来就是猛兽的肉。海水生来就不可斗量。小气的人生来就没有机会。
昨晚我醉酒驾车了。那感觉就像在做梦。没碰到警察。警察都在做梦。一个警察在梦里想要截住我。我才不理他。一脚油下去我跑的更快了。我发现我真是作死。对自己,对他人,都不负责。有一会我在想,他妈的死就死了吧,反正活着也是受罪。今天醒来我还记得。停车的位置。我有点不放心。怕真的是个梦。爬起来去找我的车。发现我的车果真就停在那里。而且看上去比平时停得还要标准。
来北京二十年了,哥哥也问我要了二十年的钱。他从三十多岁问我要钱,要到了五十多岁。我从二十岁开始给他钱,给到了四十岁。就在这个月,我突然决定不再给他钱了。因为我突然感到很烦。在他的意识里。早年他供我读书花的那点钱算是永远都还不完了。即便是贷款付利息,我也不可能永无止境地还下去。连本带息,我也应该早就还完了吧。本月4号他在微信上给我留了这么一句话,算是彻底激怒了我:友情提示今天已是七月四日祝你生活愉快。口气像个要债的。也略微有点乞丐味儿。多年来,我每月1号都会给他转1000块钱。就像发工资一样。名义上是给妈妈的生活费,其实我知道这些钱多半都被他用掉了。我说过段时间再转吧,现在没钱。今天早上。他又发了个截图给我。家里的电费余额不足。许多年来,连家里的电费都是我交的。我再次拒绝了他。我说你自己交吧,我今年困难。早些年。连他的手机话费都是我帮他交的。妈妈平时看病。所有的医药费,我都会提前超额打给他。他有自己的工作。每月有四千多块钱收入。却还在恬不知耻地不停地搜刮我。我突然决定再也不给他钱了。我说到做到。再给他转一分钱,我就自剁手指。他真是快要把我烦死了。
退菜犹如高速公路上的车祸。因种种原因,在所难免。
美义将我深夜回宿舍的消息带给了老戴和大姐。引起了各种猜测。大姐猜我肯定是去马桥找田攀喝酒了。老戴猜我肯定不会去马桥。肯定是去了亦庄。找王再求喝酒了。我说我昨晚去通县找圣亮喝酒了。老戴还在分析我为啥不会去马桥的原因。大姐说别说了,我们都没猜对。我说你们都猜对了一半。那就是喝酒了。他们现在很关心我。因为只有我。才能带着他们赚钱。
是因贫穷导致了脑残,还是因脑残导致了贫穷。这还是个问题。总之,贫穷的人多脑残,脑残的人多贫穷。这个现象确是普遍的。从一个人,到一个国家。都是如此。这个问题时常会困扰我。但终未找到答案。
有一天晚上。冬波跟我喝酒喝大了。我没喝大。他喝大了。回到宿舍后。在他的房间里。他嚷嚷着要打美义。我站在中间。把美义挡在我的身后。然后我看到了。冬波的眼泪。他的眼泪立刻使我意识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总是容易冲动暴怒的厨子,内心其实还是很脆弱的。
2022.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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