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一个人静下来的读诗,然而正如聂鲁达诗中所言:“我活到一定年岁,诗来找我,/不知道,不知道她来自何方.../我的眼睛视而不见,/只觉得灵魂受到冲击..”看样子把一些诗读懂也是有很大难度的。
我读诗时尽可能读懂其中晦涩的含义,想方设法“破译”诗句中的语言“密码”。我觉得写诗难读诗也不易,读诗是一门学问,或者说是心灵感应。读诗可以使我去掉浮躁,可以把自然和情感溶合在一起,总之,读诗是我生活的一小部分。
有些诗读后难以忘怀,如:有一年冬天/我遇到了一个童话//它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含义/但我觉得它很美丽//那是巩乃斯卓原雪后的清晨/大地铺了厚厚的银絮//阳光在上面镀上炫目的幻想/这时,雪原上跑过一只狐狸//它是那样的火红/如滚动的火焰,太阳的儿女......(周涛《冬天里遇到的童话》),山风才为玉米歌唱//为一辈子只叫个玉米,/为一辈子就懂收棒子的叶子歌唱...//为来到山上,只向牛,只向天空,/喊出自已声音来的玉米叶子歌唱!......(梅绍静《山风才为玉米叶子歌唱》),鸽子拜访普希金/啄食他的忧郁;/灰沉沉的铜像/以铜的耐心向鸽子绵绵细语。/不过,现代的鸽子/听不懂他的话,/因为连鸟儿的语言/也富于现代气息.....(巴勃罗.聂鲁达《挽歌》)...我挑出这些诗的原由是读起来很顺畅,没有什么障碍。我觉得诗的语言应该是轻盈、明快、富有哲理。又如这段诗“这就是黑夜模仿了谁来敲我的门吗/如此熟悉,每天都要走过来的/我长长的忧郁症/很久以前蒙克的衣服上/绣着它,让它飞吧...(楼河〈忧郁症〉)。这种诗写的不错,也不算难懂,但却被定义为“知识分子写作”一类。再如这首诗“让妹妹出嫁/善待父亲/帮老婆多干点活儿/把伦伦养大/妈妈,当您/对我交待了责任/在那个灰色三月的/最后下午/您并没有忘记我/非得把一切说破/记得您说:/“你的思想不合时宜”(伊沙〈母亲的临终遗言〉)。这首诗也写的很好,但不少读者认为太过直白不像诗,还有些人认为作者是在有意装傻卖呆。其实这两首诗都是好诗,引起议论批评可能是诗歌语言的多样性、复杂性让读诗人感到不太适应。
近些年我很少写诗,读诗的时间也很少。然而,生活还在以另一种方式延续,诗歌还在以另一种情景时常在梦境中浮现。今天,我仍然想做着诗人梦,想着能写几首诗给我的家人、朋友,写给那些热爱生活,热爱诗歌的人们,我想,那一定是最美好的,最有意义和价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