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们在这儿碰得马尔贝克葡萄酒杯叮当响
用麝香味的,昂贵的香氛炫耀她们的悲痛
在电梯里和过道上窃窃私语。
每一个经过的有血缘关系的人都发音清晰
非自然死亡的人:每一位阿姨都有一位阵亡的儿子,
或一位藏在瓦砾中的女儿,两年了,
直至官员敲门,拿着一个装满了 衣物和骨头的垃圾袋。
但我们知道什么呢?
我做足部保养,吃玛德琳蛋糕
同时读着“追忆逝水年华。”
当我告诉一位 阿姨我想要回去时,
她尖叫起来 那不是你想要的。
另一位阿姨接着说,吃点儿奶油干酪吧。
哦,活着何等奇妙啊,
看见我爸爸的 脚印在他姐姐的花园里。
他正拼命地剪下风信子花,
在远程研究者问他
多长时间一次你认为你的人生是一个错误时?
一直不停地说着
列队前行期间,阿姨们哀号 颤动:
大风中充满了乌鸦的电线。
我每分每秒都恨这些有羽毛之物。
上帝从无中 创造一切,而且没有光透过,保罗.瓦莱里说,
巴黎从未迷住我,
但当某个陌生人问
阿富汗是否让人觉得糟糕时,我如此震惊
以至于我拥抱了他。他放开我,
他的脚踝短暂地碰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