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扎特的最后时刻--D.纳克斯

1
我父亲正在演奏降B调奏鸣曲。
藏在租来的小型三角钢琴下
我按压一只踏板或别的，
“减音器，”“延音”

莫扎特变得浮而不实，拘泥谨慎，
或奇怪地结舌。

你能看见影子出现--
落地长窗中的榆树
不能穿透如一曲配乐。
雨是减音程的和弦。

我按压那些巨大的滑块
闻起来有屁和石蜡的味道，
轻柔地，我的父亲
微妙地调整其掌握节奏的技巧

天色不早了。

因败血病肿胀的莫扎特说：
拿来我的羽毛笔。我有一个主意
那将让我出名。

现在房间里完全黑了。
我的父亲凭记忆演奏着。
那恼人的悲伤--他默记着它。

我们的爱像黄昏
或一个颤音：你能看穿它
但看不出来。
2
然后没有更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