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回家

过年回家

 

从一个叫白河东的小站下车

已经是腊月二十八的下午了

那几辆平时跑得欢快的大巴车一辆都不跑了

被大巴车挤走的小面包也都只跑更远的地方

有三个外出和我到达同一方向和目的地人也在等车

那个微胖的光头说我们一起坐他私家车给一百元即可

我把价格讲到八十元光头死活不干

我已经做好了给他一百元的准备

但其他三个人说，不干就不干吧，挣点钱也不容易

希望总是有的：一个小时后，原本要去附近的小面包车听说我们走得更远，赶下了车上乘客，我们终于解决了从火车站到渡口的坐车问题。

接下来便是过江，价格没涨——还是五元一人

从船上下来，和我同车的各自走散，这一天天气很好，见到父母时我竟走出了一身汗。

正月初二，那个跑班车的就和他老婆载着前往不同方向的人出发了。

“到县城五十，到白河三十五，大过年的，抱在怀里的小宝宝我都没收你们的！”跑车的老婆说。

去县城平时是三十元，到白河县（乘坐火车的要从这里下，也算是下的人多的站）平时是二十五元

车里拥挤，晕车的孩子边吐边哭，除此没有人说一句话，都把钱默默塞到跑车的老婆手里

枯水季节，汉江的水流很小也很清澈，摆渡的费用也加高了两元

从渡口上火车再回到所在的城市我像经历了一次梦游

除了记得帮八十多岁的母亲做了顿饭、洗了一些菜，跟八十多岁的父亲说了一番安慰的话外，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