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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诗人马帮 于 15-10-31 14:51 编辑
“泼猴”第一次和我见面时,我并未看出他像只泼猴。
那天晚上,席间一共坐了四个人。除了我这个开餐馆的,其他三个都是文学圈的人。
说实在的,我并不喜欢和文学圈的人打交道,我不喜欢他们那股酸溜溜却还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更反感他们中有些人表面清高,内心却一副软骨头的犬儒样。
酒过三巡,“泼猴”来了兴致,嘴里又是《山东大鼓》又是《河南梆子》地乱唱。这还不过瘾,还摇头晃脑地要吟诗作赋。见其他两个文人一口一个“诗人”、“辞赋高”手地吹捧,“泼猴”拍打着双手,很是享受。说话间,那两颗提前脱落的牙齿也显得格外扎眼,但他仍在兴头上。
“钱算什么东西,别看我哥几个常到这些小饭馆喝酒,我随便写首诗或辞赋什么的,哪个老板不给个好几万?我还懒得理他们!”见我未附和表演拍手,“泼猴”心中不悦。正在此时,席间来一少妇,“泼猴”一见,精神立刻大振,又是挪凳子又是倒酒,口中自然要少不了对少妇的恭维奉承之词。
几瓶白酒喝光之后,“泼猴”提议为少妇作诗并让我再加一菜。“泼猴”作诗完毕我已落座,在众人奉承和掌声中,“泼猴”以戏谑口气让我也说说对他所作之诗的感受。
“好是好,就是好像在哪儿见过。”我说。
“真实胡扯,你在哪儿见过?”“泼猴”对我的回答十分不悦。
“‘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这不是《陌上桑》中的句子吗,我女儿课本上就有的!”我是个喜欢较真的人,见“泼猴”动怒,心中不爽,嘴上也就不客气了。
“泼猴”脸上泛红,正欲发作,外面响起了汽车喇叭声。在汽车喇叭的催促下,少妇起身欲走,但“泼猴”却拉着她的手,硬缠着还要作诗、喝酒。少妇一急,挣脱而去。“泼猴”追至门口,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半天才爬起来的“泼猴”,看着少妇随车绝尘而去,边擦脸上的灰尘,边气急败坏地要砸我店里的桌子,好在两个同伴生拉硬拽地把他弄走了。期间,有个同伴还要回头向我道歉。我“哈哈”一笑,挥手示意他们快走。
自此,“泼猴”在我心中印象越来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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